掏空,學期剛開始就喊掏空,是再慘不過的事。
開學一週,學校整天鬧轟轟的到處都是人,晚上的籃球場又回到汗臭十足的景象,我還是不喜歡這種鹽分含量很高的運動。我也不太懂現在的人為什麼騎腳踏車都那麼凶狠,一週裡差點跟人相撞的次數已經數不清,過去我可能還會瞪一眼白目的人,現在只有精神顧全自己的性命。
幾天來,在學校除了把學期初的一些手續辦好、迅速準備了一次過得去的seminar、採完了九月份的樣本、認養了幾株被雜草侵犯的小扁柏......修車送瓦斯等瑣碎的雜事,讓我兩天非得睡上九小時還沒辦法恢復體力,那天坐在研究室裡還不到下班時間,就已經在盤算回家要馬上洗澡睡覺。早睡夢長夢多,縱使心裡想著這些習以為常的工作有什麼難的,沒想到連作夢都喊累。
是不是真的有平衡感失調這回事? 這次在山上,不知道跌了幾次,大雨過後的實驗地全是爛泥爛樹根,痛倒是不會多痛,只是有點反常,也許出差前魂就不知道跑到哪裡了,還好一顆腦子脹脹的,老天保佑下跌跌撞撞地也就趕完了進度。
關老師今天終於問我數據出來了沒? 學長低頭苦笑,我則是瞬間肚子痛了起來。明天開始要換成寄居在南港,趁機躲避大鬍子老關。
研二,時間顯然過得更快,前陣子媽媽電話裡總是問我那麼忙到底是在忙什麼? 是不是忙真的? 是不是忙得有意義? 從前,我沒有把握的事情一向不說出口,可是那時我跟他說:"我很想出去看看,只是多給我一點時間,我沒有那麼有本事不過很努力。"然後他就再也不問我了,我想雖然還是沒有給他什麼答案或是很有志氣的回應,不過想他應該是放心了。
只是時間就是這樣積極向前, 是該快點把掏空的吃回來。
人被掏空
標籤: Life
何似東坡鐵拄杖?得以痛打野豺狼!
何似東坡鐵拄杖?得以痛打野豺狼!
兩群瘋子,一整群傻子,編織成一個步向北宋後塵的時代重現!
縱使東坡再世,豈能如何?
乖乖做實驗,寫論文,寫詩(僅限風花雪月)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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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老師常常發群組信件給助理還有研究生,往往都不是跟實驗相關的事情,應該是說,該唸的平常都唸到氣炸加嘴爛,還好能運用文字來表現他的文人氣質。這是週末夜晚收到的幾句話,後面還接著一篇"覆「倒扁」學生書",恕省略。
做實驗,我幾乎聽了整天的廣播,即使特意挑選音樂台,還是避不開那"整點新聞重點"。一個禮拜來,聽了都厭了,那"整點新聞重點"改成"倒扁挺扁最新戰況"一點都不為過。說我是對社會現象漠不關心也好,在這樣一人一個立場的當下,我還是認為適時適地一切適可而止就好。真的,無論紅綠,在場的大人小孩阿公阿罵都清楚知道自己為的是什麼? 想要改變些什麼? "只想爭口氣"的理由並不充足。
那天在麵攤,電視也是轟隆隆地播報著今日戰況,其中一個客人問老闆怎麼沒去靜坐? 只聽老闆娘從店尾喊到店頭:"就算去參加靜坐就能夠治國,我們都還不能齊家,去治國幹麻?"
真是深得我心,當下大口吃麵。
乖乖做實驗,寫論文。
標籤: Note
人生如選課
開學倒數計時中
這個學期雖然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修課,可我卻從容不迫地趕上了第一階段選課。大概從大二開始,我就沒什麼機會好好填過教學意見表,以及跟大家搶好老師,這次不想修課卻牢牢記得上去選課應景一下,對我來說不是羞辱是什麼?
坦白說,我也並沒有記得那樣清楚。第一階段,我把歷年來據說大家都很想修卻總選不上的課都填了進去,選完出個差打個球,就忘掉要上去查詢選課結果,接著就直接跳過第二階段的加選,這就是我所謂"並沒有記得那樣清楚"。
選課結果是:我,什麼天下無敵難加簽的課都選到了,也根本不需要第二階段的幫忙。我看著選課結果和學校幫忙整理好的貼心小課表功能,這選到不去上感覺是浪費;選到去上又感覺是自虐。我想這稱得上是老天懲罰一個無心上課卻跟人家擠名額的最佳實例。
從台中回來,對我來說形同開學。
好幾個禮拜沒查paper、開學前出差、開學週就得seminar...,感覺生活緊湊卻還是很多件事情後面括號"未完成",然後一個不小心,又開始對其它事情感到越來越好奇,沒有餘力去看個究竟,一個接一個,然後下個行程又開始緊迫盯人。靠,那麼,那些腦子裡的夢想呢?
只好慢慢排隊等待候補。總是這樣。
不過,仍有件事讓人期待,秋天來了。
標籤: Life
關於一個性格劇變的人
回到家,一切好像再平常不過。
媽媽一臉凝重的說爸爸最近如何如何的詭異行徑,我想應該是我所想的這樣。
有多詭異?
從小到大,每晚睡前,爸爸總是會巡一次天然氣總開關,確認關閉後才會放心休息。最近,每天晚上都要巡個十幾次才罷休。
晚上洗好澡,過不了十分鐘又去洗一次,還把剛剛才換過的乾淨衣服全部換掉,洗好澡後迅速把其實是乾淨的衣服丟到洗衣機。
很容易生氣。常常跟媽媽生悶氣,媽媽還要不時裝可愛以讓他消氣,重點是那些生氣點,比壁虎屎再小不過。
下班後不太喜歡往外跑,懶懶的。
變得淺眠許多,一點點小驚動就會讓他醒過來,好幾次半夜媽媽幫他翻身解決打呼的困擾,總被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嚇著,以往怎麼翻還是睡的沉沉沉。
劇。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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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一件事情沒有變,就是離不開酒。
小時候我常在飯桌上跟他發脾氣,因為討厭他充滿醉意的眼睛,還有重複不完的同一句話,我清楚知道是酒精讓他忘了剛才說過了什麼,就是要跟他當面吵,倒不是覺得同一句話煩人,而是厭惡那長時間累積下來,近乎...不,簡直就是每日每夜酗酒,讓人徹底地不舒服。
慢慢長大,最困難的時期過去。我知道他的身體裡除了有那些菸酒惡習,還有重重的煩惱,事業上的煩惱絕對不是煩惱,因為公司裡少不了幫忙他解決問題的大小員工;反倒是心理上的困擾他從沒說過,也許就是某種個性使然。
那天在一桌的朋友面前,連媽媽都沒有事先通知的狀況下他說他要戒菸,消息一發佈,隔天家裡庫存的菸就全拿去送朋友,至今真的沒再碰過,除了訝異還有深深地好奇。
眼見近日來的詭異行為,媽媽跟我一樣悲觀,第一個念頭是:該不會是他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,所以開始想做些什麼補救?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,想那時為了幫他做健康檢查,幫他在醫院預約,不成;請醫生直接來公司到他面前,不成;至今他仍是不願意做什麼檢查,我想這已經跳脫鐵齒的境界,我認為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懼怕與面對身體不再健康。多年惡習讓他心虛,躲著罷了。
上網查了點資料,想起之前聽人說過戒菸戒毒的事,就試著把最近的怪異舉動歸咎於尼古丁戒斷症候群作祟吧。
標籤: Lif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