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天。順利地只比預計多開了一包豆子,架上熟豆則老早就賣個清光。M老師連吃了兩塊蛋糕,加上這週以來每日報到,也正好抹除了錯估的部分。物料拿捏的剛好,工作區多出許多空間,意味著等待打包的物件變少了,好事一樁。與此相反地,烘豆機交貨延宕再延宕,連抱怨都覺得醜陋。就別提了。
午后,李小姐一家子來。另外跑去頂好補買了瓶牛奶,把Aco送的高級可可脆片全部給了丘小弟,最後把象徵他們一家子的哥本哈根馬克杯包好,以及忙碌的工作天裡外帶所需的保溫瓶,一併裝入袋中,親手交還給他們。
感覺平穩之間一切都很圓滿,只記得最後那一剎那,我竟是無法與李小姐直視太久,有種類似背棄般的內咎,難以形容。
我低下頭盯著滿槽杯盤,也認真地覺得,若有那麼一天,肯定要想辦法回來這裡。
辛苦了,2010〜2012,晚安。
12.31.一
12.30.日
因為馬克來,搭了便車去工地,順道吃昆明街,然後順勢地又喝了Taster's的咖啡,三次都在同樣的位子,剛好可以仰望Tom Wait。
最近還真是經常步行於耕莘文教院到大學口這一帶。頻率多過於在校時期,即使氣溫只有9度,風大的不像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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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29.六
上午,Debby帶一對兒女來,十足的ABC口音,但感覺得出家教優良。特別是兒子,自我介紹在國外唸人類學系,然後把方才遞給他的名片送回給我,留有他目前熱情所往的圖騰。Debby說,他甚至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作畫!我想方格紙確實適合襯托古舊的字型與意象噢,過去總不太樂見在名片上的塗鴉,仰賴眼前這巧妙的留白與動機,坦白說看起來意外的好。
––
把倒數第二批餐具入箱封箱。
認份地看了醫生,接著下起了雨,打消去工地的想法。
氣溫開始降,這波大老遠從東歐來的寒冷,毫不留情,冷的足以宣告這家店的尾聲,且我也漸漸痲痹,而變得理智與堅定一些。對你對我說:可以的,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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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28.五.慘案
套阿寬說的話,
今天也發生了兩件慘.案.。
高估了 中華電信 與 免疫力。
哎,只得且看且走。
12.27.四
好多人來訪。
加上有隔壁鳥人闖進店來屁犻叫,應接不暇。
近傍晚,阿寬才到,遇到過去挪威的客人,一個長的很像室內設計師卻是個牙醫的人。太巧遇的關係,牙醫把他拉到一旁聊了許久近況,順便也幫我個大忙。一人留守實在無暇招呼。
小松環保在工地那邊的場勘完畢,臭毛回來,毫無疑問的又在展竣叫菜來吃。吃飽泡茶,閒聊阿寬所歷經的搬家慘案。
我問他,要是阿凱又請他可以搬過去,他會答應嗎?他不慍不火地說:「再看看吧!或許會,但不是現在。」我好驚訝!驚訝他潛在的包容心。
就像他說,換作是他遇到鳥人來鬧場,他一定會假裝擔憂地告誡鳥人:「你再不出去,大便水就要流出來,沾到你了!!」
以一種和平、幽默帶點柔性威嚇的方式。姿態放軟之後,眼前就能看得更寬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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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25.二.魔人二號
魔人一號是表哥昌億。
十一月,上台北幫我看冷氣配置時,站在還空蕩蕩的屋子裡,聽他揮舞著雙手,似演講般的發表空間配置長達五分鐘。我確實感受到我們稱為專業的東西,一種近乎霸氣的基礎。
二號魔人是阿豐,網路上叫他藏鏡人,但總覺得阿豐順口也就這麼叫。這次的義式機大保養與改機全交由他處理。如果小賴是維修界裡超強的技師,阿豐肯定更肩負了藝術總監的職守,挑剔又高標準。
至於魔人三號,想給木工大哥。排序無關能力。畢竟表哥與阿豐是專才,大哥是通才,內斂含蓄耐性佳。
12.23.日
天冷的不像話,才七點鐘,想吃個拉麵卻被告知已售罄,"早知道就去日本食堂了呀!"那時候我心想。週日東區的夜晚,不宜食物方面的搜索。早該覺悟卻老是重蹈覆轍。
【進度】第二格儲物櫃總算打包成箱。
12.22.六
【進度】
豆袋、店名片設計完成,感恩SEAN。
昨天看到Hero,剛手術去除腫瘤,等待化驗中。保佑他。
今天打烊後不考慮任何行程。悠哉地去展峻吃頓飯,悠哉地聊天。
連續三天來回忙碌,雙方都堅定地覺得該好好休息一個晚上。
12.21.五.戰鬥日 之三
晚上約阿寬搬桌椅、掛畫各兩張,書四袋、CD兩袋,先到工地取車,來回兩趟。然後在工地裝箱,將桌面椅面鋪上報紙。工地看起來正式進入粉刷階段,明天要跟大哥好好確認吧檯後的綠,非常關鍵的綠。
阿寬他家那條巷子,是公館商圈的邊陲,以居住環境來說,甚至比溫州街好得多,沒有吵雜不休的成群學生。因此當他說過了一個不太好的年,即將要搬離時,不免替他感到可惜。
我認為的理想居所,往往可以助人修復些什麼。
站在巷子裡等待壯丁搬運時,是月光先吸引了我抬頭望去,才發現這偶然地一隅。小小地遙想一番那層頂加公寓的奇特。像屋頂上擁有一小塊沙灘棕櫚,好不快活。
12.20.四.戰鬥日 之二
單人作戰。
林總裁上來幫忙看烘豆室配置,所以只好分工一人留守,一人在工地。
從相機裡看到木層板重作後的樣子,鬆了一大口氣
晚餐後,小郭來上課。杯測的部份有太多成見而影響判斷,這回我得好好歸零。學習如何客觀。
展峻也是戰鬥日呢。
12.19.三.戰鬥日 之一
烘豆日,臭毛瞬間?嚴重過敏,直覺將有場硬仗。打烊與包豆的工作硬是做到最後一秒鐘。我氣的拆除右手的繃帶紗布,恨不得讓章魚附身,能多幾雙手就多做幾倍的事,多好。
九點約了SEAN在以Hero色彩元素打造的工作室,討論招牌與豆袋印刷。
12.17.一.March君
下午竟然特忙,收拾工作做不到一半便急忙跳上信義幹線,到CVL會合。小郭載我們去萬華拜訪胡大哥,很厲害的工作室呢,雖小五臟具全。由於太過疲勞,嗡嗡聲幾乎灌滿了腦室,需要很努力才能跟上大家的談話,說笑時也因此慢個半拍。總之,靠小郭的人脈,我們又多了一向資源。
離開後,順路請小郭去一趟工地。也幸虧過來看看,及時跟大哥反應吧檯層架的問題。最後一站約阿德學長在附近路口交車,感覺上車子被照顧地極好。就這麼糊裡糊塗地,March君再度復出。
雖說往後多了一份責任,但我打從心中為此感到開心噢。
12.15.六
轉晴,街上一早就明顯活絡起來,暫且不管今日能有何作為,至少是好的開端。
你嘆了口氣說:「有時真想當海參。」我大概遲疑了好一會兒,來不及告訴你其實別為這種念頭而感到不堪。事實上,我的每個早起的日子裡,隨之按掉無數個懶人鬧鐘時,內心無不嚮往著癱軟蠕動的美好。所以,你只是較大多數人勇敢,且願意誠實面對自己罷了。
下午爸媽來的晚,收下不在預期內的 一碗雞酒、一大鍋魚湯、一整袋水煮包穀、三包堅果...數量多到來不及感到頭痛。親情的力量堅不可摧,每當他們上台北,身邊的食物便如無性繁殖般,膨大數量。屢試不爽。
送走爸媽,解決大部分不宜久放的高湯補品,趁打烊後去了趟工地。在滿是木屑的工地裡小小的玩耍一番,好幫助消化。
木工,大約進行到中段。
12.13.四
好像抗體稍稍獲勝了噢。只有喉頭剩餘一些麻麻的乾縮感覺,以及冬天一直揮之不去的鼻水量。
雨勢漸歇。趁機把小如意弄到可以發得動,然後加滿油、換機油,今晚到處跑,都得靠他了。
展峻今晚沒開,於是打烊後第一站是永和的麵店,太餓與太好吃又太懷念的眾多影響之下,用疾速的手段把麻醬麵與小菜清空,蛋包湯甚至還沒端上來呢,老闆有些傻眼,還催促了一下向來有自己步調的老闆娘。
跟阿寬約八點,利用空檔去挪威坐坐。即使與原先大不相同,但是那股曾經熙攘往來的氣味確確實實的存在啊,尤其選在動線頻繁的位置。最神奇的,卻是一直到這晚與阿寬碰面之後,氣味多了份溫度。人就算被說是善變的,但是根深地固的個性,好像會長久影響那周圍。
在阿寬那邊選完需要的桌椅,參觀了他個人的小書牆,順手就半丟半送的拿了這些。
12.12.三
哥哥臨時北上,一早通知要去工地看一下狀況,剛好又是例行烘豆日,於是整天處在緊張狀態。小如意如預期地無法發動,改騎偉士牌,都不知道哪來的熟悉感,離合器竟然操作順暢,只有易熄火的老症頭在等紅燈的時候偶然發作。
晚上大胖山田有約,等展峻出菜拖延了好多時間,回店裡交換貨物加上剩餘的收拾、試兩支豆子、包完準備上架的豆子,轉眼就十一點多。
大概是覺得感冒向這邊逼近,洩氣又恐慌。我心想下次,我得自己把握體力精神以及適當的時間控管。睡前一把維他命一把矛盾之氣,病菌與抗體的戰況明日就知分曉。
如此,一天又過了。
12.11.二
無法順利早起,這雨實在太過惱人。氣溫當然也是,很不可愛。我們照慣例,一人各抽六張抽取式衛生紙,當作身陷凜冽之中的彈藥。沒想到等38號公車就炸毀了大部分,今天的38還真是折磨人。
往工地的路上去一趟臺銀的計畫也不幸落空,還以為離新處所很近的臺銀竟是國庫專用,白白走了好大一段路。
工地進度如火如荼,比預期中迅速。燈具的搜尋也小有展穫,買了盞閱讀立燈與烘豆室吊燈。在CVL,碰巧遇到小郭,短暫地聊、報告近況,覺得真是好久好久沒見面了。
除此之外,閒下來的時間,都想著如何飛快地回家,窩著多好。
12.10.一
住處的陳媽媽來收房租,順手包了紅包給我們。他說路上經過台銀,去跟她們要了一個紅包袋,過程中,還順便跟台銀行員聊了一下我們遷店的前因後果,抱怨一下我們的惡房東。她替我們感到很嘔啊,花了點時間好好地安慰她一番。她跟我借了支筆,在紅包袋寫上開幕誌慶,說:「陳媽媽我不大能喝咖啡,不好意思每次來你這邊都沒消費。開幕時,幫我買個盆栽放在新的店鋪吧!」
推拒不掉。
且更加深了兩種房東的對比。一是計較,一是互相。
互相最難也最可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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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臭毛生日,買了雙新鞋。
大概是覺得,還要 一起 走很長的路呢,目前就先把腳步顧好。
12.08.六.拉怪兒
連夜連日低溫,以及雨,連厭煩的感覺都喪失了的樣子。
一大早,還沒九點就先去讓醫生看燙傷傷口,無意間認出前幾天來外帶的客人就是醫生本尊,我想我的認人功力已經到達,即使對方帶著口罩,我只需要看眼神以及頭部輪廓,就能有所辨識。
回來報告驗傷進度,講解了一番今天的工作分配,我只能負責拉怪,在戰場前線當部坦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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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07.五
回到家打開簡易包紮,像五十元硬幣大小的水泡竟然趁亂茁壯。於是人生第一次用燙針消了泡,到夜裡都還在尖叫。
12.06.四
天氣轉好,忙得不可開交。因為巴西告急,花了點時間去跟阿旺調生豆,午后獨自奮戰好一陣子。必要的寒暄更加劇了疲勞。
進度方面,除了裝潢終於進場外,新的個人名片也開始發送。在無法如願喝到珍奶的夜裡,悄悄地步入第三十個年歲。
12.05.三
烘焙的排程相當多,接近中午,不免心煩氣躁。我走進廁所,告訴自己吃飽後就沒事。
其實,每天都在易心軟與易著急之間徘徊,我得先反省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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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04.二
進場延宕,再一次。
站在公車站,接到電話得知消息後,我發現我最在意的是那其中的過程。有言語的溝通與適度的交代之下,我便能靜下心來,屏息以待。
於是我們整個下午泡在奇奇的店裡,從事很久沒有的閱讀。晚一點,阿寬跟我們聊天,能與老前輩自在的聊天說地,儘管燈光有些壓迫,但仍然感到非常、非常地愉快。
噯,好多八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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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03.一
【進度】
買了Albert的布朗尼,拜訪新鄰居。據說七樓也在裝潢,房東兒子與媳婦要我們放心。最後還是客氣地帶我們上二樓,跟鄰居照個面,整個行程便提前落幕。多買的點心慣例留兩份給展峻,兩份自己貪口,剩下的中途便給了SEAN的辦公同事們。
到SEAN那邊時已感到明顯頭暈,在陽台上呼吸幾口,三兩下便有不少進展。進門修圖、再出去聊聊,這樣一來一往地,名片就定了稿。
好神奇,伴隨著許久未褪的昏沈,走在愛國東路上,竟覺得那一道道逐漸增強的冷風,反映著心裡的暢快感。
12.01.六
走進十二月,
腎上腺素如此地揮霍著。
打烊後去跟王老闆補貨,持續下著不小的雨。在信義路上搭了38路公車,竟開到了小南門後才發現搭錯車。緊急下車眼見九點半三槐堂要打烊,左盼右盼等不到可以搭的車,只好轉搭小黃,遇到一個貌似alone陳大哥,談吐相當溫文的運將。最後被王老闆關心一下鼓勵一下,覺得這樣子的遭遇,意外地卻擁有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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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12.16.日.將心意裝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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